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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《醉卧长安》有感—邹 怡
作者:袁玉霞 时间:2019-1-11 已阅读:36682

“赏罚无章,阴阳无度,臣何敢言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题记

公元744年,李白辞官离京,结束了仕途。没错,就是那个杜甫诗曰:“秋来相顾尚飘蓬,未就丹砂愧葛雄。痛饮狂歌空度日,飞扬跋扈为谁雄”的李白。

“昔年有狂客,呼尔谪仙人。笔落惊风雨,诗成泣鬼神。”正如四明狂客贺知章所言,李白是被贬谪的仙人,是下凡的文曲星。古今谁人不知其才,谁人不晓其名?可这样的惊世之才却只能“将进酒,杯莫停,”企盼借这浇愁之物,“与尔同销万古愁!”

李白的愁,七分藏入了月中;余下的三分,化作了豪迈。可这愁中的悲,豪情洒脱中的苦,又有几人能懂?

盛誉诗仙,他悲什么?

悲的——是人心。李白奉诏入宫,喜悦之情溢于言表,一句“仰天大笑出门去,我辈岂是蓬蒿人”流传千古,可现实却并没有如此潇洒。当时的李白可是个妥妥的贫困户,基本的生活开支都成问题又哪来进京的盘缠?而曾经那些受过其救济的人,在他落魄后施以援手的却寥寥无几。当诏书降下,眼看李白终要出人头地时,才有人出来做些表面礼节,可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?至使李白写出“一朝谢病游江海,畴昔相知几人在。前门长揖后门关,今日结交明日改。”这样的诗句来告诫世人。这叵测人心,如何不悲?

名满天下,他愁什么?

愁的——是百姓。当朝宰相李林甫毫无才学,读稿子都会念错字,却当了19年宰相。为何?只因他专擅阿谀奉承,精于口蜜腹剑。之后的杨国忠比起李林甫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而宦官高力士更是极受宠信,到了玄宗后期,宦官集团更是到了“宦官黄衣以上三千员,衣朱紫千余人”的境地。他们无一不是压在百姓身上的重担、社会的毒瘤。并且唐玄宗好大喜功、奢侈无度。为了讨好玄宗,一些官员自然是想尽办法搜刮百姓,敛财聚宝以供玄宗享乐,使得百姓苦不堪言。“唐王昏庸声色恋,贪官污吏满长安,”也难怪安禄山、史思明要造反。这糜腐朝廷,如何不愁?

本自惊才,他苦什么?

苦的——是贤才。还记得“开元盛世”吗?盛,胜在重贤任能。胜在姚崇、张九龄、宋璟;胜在“重贤思治国。”但人皆有惰性,李隆基厌惓了正身律己的明君作派,开始放飞自我。他容不下在享乐道路上阻碍他的张九龄,而重用无才无能的李林甫、宠信逢须拍马的高力士,开始在糜烂奢华的道路上渐行渐远。这“朱玉买歌笑,糟糠养贤才”的社会现象,使李白离京成为必然。而李林甫、高力士等人又怎容得下皎若青莲的李白?正如“峣峣者易缺,皎皎者易污,”李白不愿摧折傲骨,亦如“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,使我不得开心颜!”那便势必要“多花早落,直木先伐。”这污浊世道,如何不苦?

而这腐败之国、无能朝堂,到最后却要归罪于一个女子身上,难道竟不觉强词夺理吗?那些吹鼓红颜祸水的人企图为唐玄宗、为那些贪官污吏、为这腐败朝廷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。实则就如李商隐《马嵬》中说的:“冀马燕犀动地来,自埋红粉自成灰。君王若道能倾国,玉辇何由过马嵬?”

好比现在的青少年玩手机、打游戏,反过来却还要怪手机诱惑力太大,岂不是一个道理?

盛唐极衰,怪不了杨贵妃,她唯一的错不过是倾国倾城。也怪不得李林甫、杨 国忠、高力士;更怪不上安禄山、史思明。亦如你学坏了、成绩下降之类,也怪不了手机;怪不得带坏你的同学;怪不上任何人或物。正如唐玄宗本可以当个名垂青史的明君一样,是他自己耐不住当明君的代价,与他人何干?